我的笔名“康桥”,看似简单的两个字,却承载着我生命中两股最重要的源流。一半,是向着远方的诗意凝望,藏着对徐志摩先生笔下“星辉斑斓”的无限向往。每当我吟诵“轻轻的我走了,正如我轻轻的来”,那康河的柔波里荡漾的不只是夕阳的金辉,更是我整个青春期的文学梦境。徐志摩在《再别康桥》中描绘的“那河畔的金柳,是夕阳中的新娘”,让我第一次领悟到文字可以如此灵动,可以像音符般在心头跳跃。而那“撑一支长篙,向青草更青处漫溯”的浪漫情怀,更是我创作路上永不熄灭的灯塔。
而笔名的另一半,则深深扎根于生我养我的故土——中原大地,连着我血脉源头的那片青砖黛瓦:康百万庄园。这“康”字,便源于此。庄园坐落于河洛腹地,是我年少求学时光里最常驻足、沉思的背景。那巍峨的门楼,层叠的院落,斑驳的砖雕石刻,无声地诉说着一个家族数百年的兴衰沉浮,也仿佛是中原文化厚重底蕴的一个缩影。
庄园外,伊洛河如一条碧绿的丝带,静静地蜿蜒流淌。每每站在河畔,我总会想起徐志摩笔下“软泥上的青荇,油油的在水底招摇”的意境,虽然此河非彼河,但那份对故土水域的眷恋却是相通的。河风常年拂过,带着泥土与水汽的清新。我总会望向对岸,因为那里,便是诗圣杜甫的故里。我时常遐想,千年前,那位心怀天下的少年,是否也曾在此驻足?他那“会当凌绝顶,一览众山小”的壮阔胸怀,是否最初也曾被这同样的伊洛河风所孕育?这种地理上的咫尺之遥,让我感到与千古文脉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连接。
后来,我去得更远些,常独自一人走到黄河与伊洛河交汇之处。那里景象尤为壮观:浑浊磅礴的黄河水,如同一位饱经风霜、背负着整个民族记忆的巨人,自天际奔涌而来;而清澈温婉的伊洛河,则像一位蕴藉着文采风流的处子,从容注入。站在那片滩涂上,我忽然明白了徐志摩“寻梦?撑一支长篙,向青草更青处漫溯”的深层含义——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精神家园。而我的“青草更青处”,就在这山河交汇的地方,在这文明孕育的源头。
正是这种对故土的眷恋与对诗意的追求,让我对徐志摩的《再别康桥》有了更深的理解。他写道“但我不能放歌,悄悄是别离的笙箫”,这种克制的情感表达,反而成就了最深沉的抒情。我在创作中始终铭记这份美学追求:最美的情感,往往在于恰到好处的留白。而我愿我的歌词,如康河的柔波,静静流淌进听者的心田,不张扬,不刻意,只在时光的流淌中慢慢浸润,唤起每个人心中对家国山河最本真的眷恋。

这种感悟,让那些自幼诵读的唐诗宋词在我心中真正“活”了过来。王维笔下“大漠孤烟直”的苍茫雄浑,不再仅是教科书上的名句,而是我渴望亲历的塞外风光;王安石句中“春风又绿江南岸”的盎然生机,也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想象,而是我愿用脚步去丈量的温润土地。诗词中的意境,化作了心头对这片土地真切的、滚烫的眷恋。一个念头,如同那颗在伊洛河畔埋下的种子,开始悄然萌发——我想为这片山河,为这绵延千年的文脉,写点什么。这或许就是“古有唐诗三百首,今有康词咏九州”这一文化传承的最美诠释——用当代人的艺术语言,续写这片土地上的永恒诗篇。

在这个过程中,我尤其要感谢张庆华女士。她不仅是我艺术道路上的良师益友,更是一位德艺双馨的美术老师。在《大地弦歌》的创作过程中,张老师默默承担了大量琐碎而重要的幕后工作——从词作意境的视觉构想到插画风格的把握,从版面设计的美学推敲到装帧细节的反复打磨,她都倾注了无限心血。更难能可贵的是,她还是我每一首新作的“第一位读者”,总是以她特有的艺术敏感和教育者的温度,给我最中肯的建议和最温暖的鼓励。她的支持,让这些歌词不仅停留在纸面,更被赋予了可视化的艺术生命。
学业既成,命运将我引领至十三朝古都洛阳。这座厚重的城市,本身就是一个露天的历史博物馆。每日穿行其间,与龙门石窟千年不变的佛陀微笑对视,聆听白马寺悠远钟声穿越时空,我更深切地体会到何为“历史的厚重”。这份工作,让我有机会从更宏观的视角去理解文化的保护与传承,也让我更觉肩头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。

再后来,因缘际会,我辗转至北京,先后在星光影视园、中关村国家新媒体产业基地工作。这段经历,为我打开了另一扇窗。我亲眼目睹了文化传播在新时代的多元形态与巨大能量。我渐渐明白,与其空泛地感慨文化之博大精深,不如用自己最擅长、最热爱的方式,踏踏实实地做一点事情。我决定,要以作词、谱曲、演唱为笔,去书写,去歌唱。我要用现代人最容易接受的音乐形式,创作一本《大地弦歌——祖国山河人文作词集》,将我对这片家园山河的挚爱,将我从历史文脉中汲取的感动,悉数倾注于每一句歌词、每一个音符之中。
于是,便有了我与自己立下的“一日一词”的约定。这并非易事,却是我给予自己的一份庄严承诺。计划以一年为期,创作三百六十五首词作,对应着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日夜轮回。从黄山的奇松云海到西湖的断桥残雪,从敦煌壁画的飞天曼舞到内蒙古草原的马头琴声悠扬......每一处风景,每一种风情,背后都连着一部厚重的历史,一串动人的故事。这三百六十五首词,正是我对“古有唐诗三百首,今有康词咏九州”这一文化使命的当代践行——用一年的光阴,以词为马,驰骋九州,将这片土地上的山河壮阔与人文璀璨尽收词中。
在创作这些词作时,我常常想起徐志摩那句“我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”的洒脱。但我更愿意反其意而用之——我要用我的歌词,带走每一片云彩的记忆,留下每一处山河的印记。我的创作,绝非闭门造车,每一首词,都是我或亲身踏访、或心驰神往后的真情告白。我不追求词句的刻意雕琢与华丽堆砌,只愿旋律能自然流淌,歌词能直抵人心。我始终秉持着那个最初的愿望:让我的歌词,如康河的柔波,不着痕迹地流淌,滋润心田,让听者在旋律中仿佛看见黄山云海,听见大漠驼铃,感受江南春雨,在歌声中完成一次对壮美山河的巡礼。
如今,这本《大地弦歌》作词集已初具规模,数百首词作如同数百颗星星,开始汇聚成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文化星空。有人将这一创作实践解读为“古有唐诗三百首,今有康词咏九州”,我深感惶恐,却也备受鼓舞。这既是对我创作的一种肯定,更是对中华文脉薪火相传这一美好愿景的期许。然而,对我而言,这仅仅是一个开始。未来的路更长,我的心愿也更为具体:我渴望能以公益之名,与每一首词作所描写的当地文旅部门、文化机构携手,让这些诞生于山河之间的歌,最终能回馈于山河——在相应的景区里回荡,被往来的游客市民随口哼唱,真正成为一块地方有声的文化名片。

我更希望走进全国各地的中小学校园,与教育工作者合作,将部分适合的歌曲编入课外音乐教材。这个想法,也深受张庆华老师的启发。作为一名长期耕耘在美育一线的教师,她让我看到,艺术的种子只有在孩子们心田早早播下,才能绽放出最绚烂的花朵。让孩子们在经典的诵读声与清新的歌曲传唱中,不仅记住知识点,更能早早地在心田里,播下爱祖国、爱家乡的种子。若真能如此,那么"古有唐诗三百首,今有康词咏九州"便不只是句美誉,而真正成为了可触可感的现实。这何尝不是对徐志摩"在康河的柔波里,我甘心做一条水草"这种奉献精神的一种当代诠释?只是我的"康河",是这片广阔的九州山河;我的"柔波",便是这些如细雨般润物无声的歌词。

常有人问我,投入如此多的时间与心力,做这些事,究竟图什么?我的答案其实很简单:我曾在康百万庄园的琅琅书声中得到启蒙,在伊洛河畔感受过诗圣杜甫忧国忧民的情怀,在徐志摩的诗句里领悟到文字的魅力,更有幸得到如张庆华老师这般志同道合者的无私帮助。如今,我不过是想做一个“传递者”,将这份感动、这份滋养,用我所擅长的方式,回馈于社会。若这些歌曲能给广大的音乐爱好者带来一丝慰藉与共鸣,我便觉得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。我最大的期盼,便是这些歌词真能如康河柔波,静静流淌过无数人的心田,在其中映出山河的倒影,激起文化的涟漪。若能以当代词作续写唐诗辉煌,让“康词咏九州”成为这个时代文化自信的一个音符,那便是对我最大的褒奖。

徐志摩在《再别康桥》的结尾写道:“我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”而我想说的是:我要用我的歌词,带走每一片云彩的记忆,留下每一处山河的印记。因为这不仅是我与我的祖国之间的一场漫长而深情的对话,更是每一个中国人心中,那片永远滚烫、永远眷恋的家国大地在借我之口,轻轻吟唱。“古有唐诗三百首,今有康词咏九州”——我愿以这三百六十五首词,架起一座连接古今的诗意之桥;我愿我的歌,如河水流深,咏唱不止。

特别鸣谢:(排名不分先后):
在此,我要特别感谢张庆华女士——一位德艺双馨的美术教师。她不仅是新华大采风活动的评委会主任,更是我创作路上最重要的同行者。在《大地弦歌》的创作过程中,她承担了大量琐碎却至关重要的幕后工作,更是每一首词作诞生的见证者和“第一位读者”,她的艺术眼光与教育情怀为这部作品注入了温暖的灵魂。
同时感谢央视主持人尼格买提、朱迅、朱军老师,中国文联出国演出中心主任郁钧剑,华夏中影董事长、星光大道评委林钲峰先生,央视网总导演张雯女士,星光大道年度人气冠军袁忠山先生,以及星光大道明星满静、高俊英、王昌建、武姗姗、石改凤等诸位老师,在不同阶段给予的素材支持、宝贵建议或现场体验机会。
著名诗人书法家马牧、何小荣先生,著名艺术家孙乃忠、徐维良、张庆华、王永新、刘光清、朱文贤、苗芩、赵义成等先生,慨然挥毫泼墨,为《大地弦歌》作词集题写书名、馈赠佳作。
前行之路,因有诸位师友的鼓励与提携而倍感温暖,在此一并致以最诚挚的谢意!

词作者系:新华大采风(北京)文化传媒董事长、艺品城管委会主任,曾主编《国礼典藏》、《学习好榜样心中梁家河》、《古今中外书画名家代表作》、《国礼书画名家大辞典》等多部著作。足迹遍及祖国大地。曾接受彭冲、顾秀莲、吉炳轩、周铁农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亲切接见,与阿根廷总统、泰国总理等国际政要面对面交流。
